它若是“汪”了两声,便说明五师姐醒了,温毓得赶紧撤离。
师兄妹二人等了许久,都未等来第二声“汪”,那颗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了地。
陆灼霜登时笑弯了眼,连鞋都顾不得穿,就被温毓拽着爬上了熄染剑。
长剑化为一道流光,乘着师兄妹二人越飞越远。
他们越过破虚峰山脚下那片果园,越过笼在夜色中的群山,来到后山那片海滩。
篝火燃得正旺,躺在铁丝网上的鱼与肉滋滋冒着油。
苏衍、梅有谦、白烬师兄弟三人望眼欲穿,终于盼来了大师兄和小师妹。
温毓有一手好厨艺,破虚峰山脚下那些果树皆是他栽的,闲暇时他就爱酿酿酒,做做饭,几师兄弟儿时没少缠着他下厨。
温毓搀扶着陆灼霜落了地,还从袖中摸出一坛酒,刚要给师弟们满上,一团阴影兜头罩来。
众人尚未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凭空出现的五师妹就已揪住大师兄的耳朵,她冷笑连连:“温毓!你不想活了是吧!”
可怜陆灼霜还没吃上一口热乎的,就被五师姐拽回了破虚峰。
那一夜,忠心耿耿的阿黄被五师姐五花大绑捆在了树杆上。
大师兄温毓则在屋外跪了一整夜的搓衣板。
人小言微的陆灼霜就只能眼巴巴趴在床上看着这一人一狗受罚。
她半夜睡不着,便偷偷探出头去问温毓:“大师兄,你为何这般惧怕五师姐呀?”
那一霎,温毓笑得格外温柔,仿佛满天星辰都落入了他眼中。
“因为,我喜欢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