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著案情也不算复杂,快快结案了事。谁知由于双方都有些背景和来头,而且都极具无与伦比的造谣生事能力,硬是成功的把一件本来很简单的事折腾得波澜四起。
先一审再二审,然后原被告三方都不服,抗诉后又打回重审。
由于开庭地点不在本地,作为被告方律师的伍阿哥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往外跑。他现在是湿手抓了干面粉,不得不多打起几分心思,一趟趟地在几位当事人之间奔波往返,每次都要在满天乱飞的极尽恶毒的言辞中寻找重点……实在是心力交瘁。
每每这种时候,伍阿哥总是会打个电话给女友,想和她聊上几句。哪怕只是听她说句“当他们透明”、或者“不要让案子影响你的心情”这种完全没有实效的话也好。但女友实在是忙——不是手头有事,就是“我这儿有朋友”。
虽然女友还是会不忘问一句“你还好吧?”,可在伍阿哥听来,这句话的意义相当于“how are you?”而不真正是一个问句。所以他总是尽力用沈稳的语气回答“挺好的”,而把所有的沮丧留给了自己。
不由地想到女友曾经陪自己在马路边一坐就是大半夜。想到她用温暖干燥的手掌替自己暖胃。想到她在寒冷的冬夜走过整条街,只为与自己见上一面……
有时这样的回忆会让他觉得心中柔情无限,可更多的时候是让他觉得分外孤寂。
看到大山与董洁的互动,想到他们俩十多年如一日的亲密,就格外羡慕。
大山听着他诉说心事,最后安慰他道:“刚参加工作,大家都想力求表现的更好一些,感情方面难免疏忽了点,以后慢慢就好了……”
“躲这边说什么悄悄话呢?”
刘晨过来,不由分说一人手里塞一杯酒,“喝酒喝酒,咱们边说边喝——”
董洁不在身边,过来给大山敬酒的人就更多了,他最后投降的趴到了桌上。
张燕从洗手间出来,正好碰到一个人扶着大山上楼,“他怎么了?”
“李悠然醉了,我把他送房间里躺会儿醒醒酒。”
张燕迟疑一会儿,跟了进去。
大山实是喝的有些多,只觉得头重脚轻晕眩的很,但没有完全失去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