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为它做寿衣?”
“是我,甲虫说。用我的针和线,我会为它做寿衣。”
换做是平常,秋玹大概早就皱着眉逃也似的离开这些虫子跟尸体远一点。然而现在,她整个人一步都没动地站在原地,一反常态,只是嘴唇以微不可察幅度开合着,轻声念着什么。
“谁为它掘墓?”
“是我,猫头鹰说……”
——“猫头鹰说,用我的凿和铲,我会为知更鸟掘墓。”
秋玹抬起头。
名叫以撒的青年站在对比起来一方净土的混乱电梯外面笑着,他的手上还提着一个公文包,是今天早晨在餐厅所有人都看见的那一款。
“之前说错了,阿芙。”青年慢慢抬起手,当着秋玹的面将一枚什么东西戴在了头顶上。那面具也是眼熟着的,秋玹在昨天晚上刚见他戴过,被称作为格里芬的缝合怪面具。
“这不是什么格里芬面具,原来是我记错了。”以撒的脸完全蒙在面具之下,说话之前有种闷闷的不真实感。“这是猫头鹰啊,阿芙。我是猫头鹰。”
他抬起手,轻轻朝着这部电梯的位置挥了挥。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