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就算现在不说,从那些船员或疯人嘴里他们也迟早会问出释放灵魂的方法,秋玹干脆开门见山地把船长那段话复述了一遍,然后道:“今天早上有人给我下诅咒了所以不得不那么做,而且你们不也来找船长没有告诉我吗?”
“啊?今儿刚结束的时候赵以归就出门了啊,我们让他给你带个话来着,他没跟你说?”
又是赵以归。
秋玹抿抿唇,如果不是刚好想到要来一趟船长室,或许今天的消息就彻底错过了,一并错过的还有那三根破烂香蕉。
“先不说那个了,关于释放灵魂,你有什么想法?”
秋玹瞥了对面的人一眼,道:“没什么想法,但是我不赞成你们把那二十来个人全都放血。”
赫菲斯托斯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
“行刑官们可以暂时先不动,疯人们倒应该试一试。”姑且算是相信了秋玹中诅咒的鬼话,老梁凝眉沉思一瞬,道:“反正也就十个人,杀了便杀了,可以缩小排除范围。”
“但是他们上了船就算是‘船上人员’的范畴,你动不了。”秋玹凉凉地说道,也不知道是在意有所指些什么。“况且需不需要我提醒你,在被选中成为行刑官之前,我们都是各自世界的原住民,跟那些‘疯人’是一样的。”
行刑官是人,原住民也是人。为了“被支配者选中”就高高在上产生出优越感了,也是够好笑的。
说白了,不过是一群蝼蚁与上了色有点用处蝼蚁的区别罢了。
“动不动得了用不着你担心,我们有办法。”焦关城瞥了她一眼,按着在那猛翻白眼的老梁肩膀半拖半拽地将他带出了门。“我相信你是聪明人,阿芙,你救不了他们,甚至连自己也救不了。多余的慈悲只会成为挥向自己的利刃。”
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