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看着它消失的身影,一时竟久久失语。
最先有反应的是赵柯,戴着银边眼镜的斯文男人似乎是不能接受血腥的场面,他脸色惨白地捂住脸跑向厕所,身边的刘念见状也连忙跟去。
毕竟是医生,反应过来,顾清悦跑上前去查看杨洛洛的情况。而一边的郑云远也终于反应过来似的,他慢慢蹲下身,用手背碰了碰郑云博死不瞑目的头颅。然后他用手拢了拢散落的肉块和残/肢,脱下外套盖在上面。
做完这一切,他站起身走过去将杨洛洛抱在怀里,也不顾手上的血肉沾染到了女孩的身上。“没事的洛洛,”他自顾自地一下下顺着杨洛洛的头发,“你还有我呢,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带着阿博的份一起。”
从秋玹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娇小的姑娘被完全拢在怀中。郑云远侧了侧头,杨洛洛的半张脸从他肩后露出,眼底是全然的冷漠。
似乎是注意到秋玹的视线,杨洛洛抬眼看了她一眼,秋玹愣了一下。但很快杨洛洛又把视线移开,把脸埋在郑云远肩膀上不再说话。
秋玹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一切。
她突然就有些疲惫,无论是为了这几天因反复的夜游而打乱的生物钟,还是为了眼前发生的一切。跟秦九渊打了个招呼,就想上楼补个觉。
秦九渊倒是有些担心地拉住她,“你有没有事?”男人皱着眉看着她,“如果害怕的话我过去陪你。”
“不用啦,我倒不是很害怕这种东西。”这不算是客套话,秋玹一直认为,这种可以放在明面上的视觉意义上的血腥恐怖都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恐怖。一直以来,她真正害怕的都是那种未知的,对于真相的不可知论,不可名状的恐怖,那种来自精神上的施压,未知与恶意,让她每一步都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