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泽看着清妧的笑容,想到他把藏宝阁的牌子给清妧时,也没见她这么开心,里面的东西随便拿出一样来都比这些东西珍贵。
还有他亲手为清妧雕的玉佩……
容泽眼眸沉了沉,无声看着院中。
托盘上,发簪环佩皆样式别致,小巧又可爱,确实难寻。清妧一方面喜欢这些小玩意,一方面又惊喜于燕晗记挂着自己,刚要向宫人询问他在做什么,便注意到主殿的门被打开,容泽正站在门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清妧的后背莫名有些发凉。
她谢过宫人,请她们帮忙把东西放到偏殿里,然后便进了主殿。
“师叔早啊。”
容泽看着她,突然捂住嘴重重咳嗽两声,径直咳出两口血来!
“师叔!”
清妧连忙扶容泽坐下,一手在他背后轻抚,声音中带些害怕:“怎么会这么严重,你不是昨夜修炼压制了吗?”
容泽垂下眸,淡淡道:“我越修炼,这毒性就越强,我拿它没有办法。”长睫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莫名有种我见犹怜之感。
他一向清冷傲岸,哪里露出过这等脆弱又无助的样子。
清妧看得怜惜不已,在心底又把他无良的母亲骂了一万遍,然后小声哄道:“别着急,既是陈年积毒,定是没有那么容易除去的。不如我们一边养好根基,一边再找些厉害的医修来看看。”
容泽抬起漆黑的眼,拆穿她的安慰:“真霄师兄都治不了,不会有别的医修可以治了。”
清妧语塞。的确,真霄乃是当今凡间最强的医修,容泽在太玄宗这么多年他都没能治好,只能说明的确没有法子。
“可是,只要我们不放弃,总能找到办法的,我们去找好不好?说不定世界上就有灵药,可以只增长你的修为,不增长你的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