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眼前的情景,原齐快步走到男人身边,低声:“说话怎么这么见外,不是告诉你他是我学妹的哥哥吗?”
男人抬眼,飞快地扫视了许临之,又低下头:“我不认识他。”
许临之愣在原地:“阿渊?”随即轻笑着摇摇头:“别这种开玩笑,不好笑。”
男人依旧淡漠地看着他。
许临之这次觉察出了不对:“阿渊……?”他又说:“怎么了?刚刚听原齐说你一个多月前生病了,现在身体还好吗?”
男人冰冷的视线扫向两人中间的原齐:“不要随便把我事情往外说。”
原齐被这锐利的视线一扫,身体僵化:“许先生又不是外人……”
“只是对你来说不是。”男人收回目光,明显不愿在这件事上多谈,“签约前,??些项目需要谈一下。如果时间允许,希望您可以简单说明一下合同上的某些条款。”
“……?”许临之?着他,没有动弹。
因为许临之的“不听话”,男人只能再度将眸光投?他,曾经含着温柔笑意的视线冰冷,漠然得像是陌生人:“还??什么问题吗?”
许临之生硬地抿起唇角。
“不,没问题了,相总。”
这个梦真残酷啊。
男人不认识他,许临之也只能拿出一份公事公办的态度。不过在他认为已经拉近距离的人面前拿出客套,许临之感觉格外别扭。
许临之一直以为对他而言,对待公事私事的态度转换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今天亲自经历,发现根本不是那个滋味。
他没有办法用对待别人的态度对待阿渊。
“那么就谈到这里。”许临之?了眼腕表,将签好的合同推给男人,抿出彬彬有礼的弧度,“阿渊……不,相总,祝我们合??愉快。”然后整理好相关文件,起身。
“我先失陪了。”
原齐?了眼仍在座位上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男人,连忙抬脚跟上:“许先生,这么长时间辛苦了,我送你回去吧。”
“没关系。”许临之唇角轻轻牵起,“我的秘书在楼下等我。”
神态流畅而自然,老练的商人也不过如此。
原齐止住脚步:“那许先生慢走
。”
许临之回之一笑,大步离开。
会议室的门被拉开又关上,几乎是同时,座位上的男人神情动了动,忽然看?原齐:“他叫什么?”
“你说许先生?”原齐目送许临之离开,转头?男人,“不是吧?开始还拽得不行,谈的过程中被人家折服了吧?你不是谈的挺开心吗,怎么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
男人沉默了会儿:“……他没说。”
“……”原齐长叹了口气,“敢情你之前都没听进去我话的?我再说最后一遍,他是我学妹的哥哥,叫许临之。”
男人浅栗色的眸瞳微闪,偌大的会议厅里已经没有了许临之的身影,觉察到这一点,他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心里很不舒服。
??段对他很重要的记忆随着一个多月前的那场大病消失了。或者说……像是有人带着那段记忆离开了,去了另一个世界。
男人栗色的眸光紧锁着文件上许临之刚劲有力的签名,动唇:“原齐。”
“干嘛。”
“帮我查一下他。”
那边的许临之还没从“阿渊不认识我”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前排的秘书担忧地透过后视镜?脸色苍白的许临之,忍不住回头:“总裁,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们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谢谢你关心。”许临之撑起笑容,“直接回公司吧,还??些事情没有处理。”
“可是……”秘书欲言又止。
但说来也奇怪,明明总裁上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心情也很好,可回来的时候不仅满面疲惫,甚至有些魂不守舍。
“没事,回去吧。”许临之说。
现在他只想让这场噩梦早点醒来。
距离和冷漠的阿渊见面过了一周,许临之第一次觉得日子可以这样索然无味。他开始想念会对他说早安午安晚安的人,想念那个会对他弯起温柔笑意的人,想念那个温暖的怀抱,想念那个人在他耳畔唇语时的呼吸温度。
明明梦里的一切都和他穿书前的??息相仿,但许临之就是觉得少了点什么,觉得他的生活不应该是这样。
在这段时间,他也反复回想那个冷漠的阿渊,最后得出结论:这个人不是他的阿渊。
这天快到
下班时间,许临之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他浑身打了个激灵儿。
是个未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