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她收得太快,右大腿不小心在自己的左大腿上重重擦过去。她脸色一变,眉头一皱,痛死她了!
“我该拿你怎么办?”只听头顶一声轻叹,连珞珞忽然腰间一紧。她下意识抬起头,嘴却被一道温暖的湿润给堵住了。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世间只剩下了他环抱自己的热度,和嘴上的温润触感。她的睫毛微微一眨,察觉到唇上一轻。
她怔怔地抬起头看向他,心里仿佛是翻江倒海一样。就像是那湍急的河流转了个弯,忽然汇入了湖,蓦地平静了下来。她轻轻地侧开眼,一滴泪却从眼角滑下。
“怎么哭了,是疼得厉害吗?”甄重远皱起了眉。
这句话仿佛打开了她心中的闸门。她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双手用力地搂住他的脖子,额头贴着他的肩,眼泪哗哗而下:“疼,特别疼,疼死我了!”
甄重远搂着她的肩,感觉到手上都是骨头。脖颈处一片湿润,这傻丫头一路上到底受了多少苦?甄重远的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脑勺,唇在她的耳垂上轻轻一吻:“我给你请个大夫来瞧瞧?”
“不要!”连珞珞连忙抬起头来,鼻头哭得通红,一双眼睛也是红彤彤的,仿佛一只小猫般,双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不要给大夫看。”
“我寻个女医?”甄重远的手指轻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声音低了下来,“让她给你按按,这样你也能舒服点儿?”
连珞珞连连摇头,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我这就是不习惯,等两天就好了。”
“真的?”甄重远定定看着她。
连珞珞一脸郑重地点点头:“真的。比珍珠还真。”
甄重远捏着她的脸:“那刚才你为什么哭?”
……连珞珞脸上爆红,伸手推开了他,双腿跪起来想要往躺椅尾部爬去。这人出来一趟,怎么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
她刚爬了一步,又被拦腰抱了回来。他的唇擦过她的耳朵:“既是来寻我的,又想到哪里去。”
他的嗓音比平时低,仿佛一片羽毛扫过心房。她故意扭开头不看他:“谁是来寻你的?这是宋老先生十分焦急,我担心他老人家出什么事,所以才跑了这一趟。信送到了,我任务也完成了,该走了。我可是很忙的。”
甄重远恍然大悟般:“原来如此。本来还想设酒款待一下,如今看来,可不敢耽误你的行程。”说着,他还真个张开了手,一副不阻拦她的模样。
连珞珞拼命压住上扬的嘴角,清了清嗓子:“我也不是那等不通情理之人,既是你有这份心,那我领了你这份情,就先把这宴吃了再走吧。”
甄重远忍着笑重新环住了她:“那这位贵客,你想要吃些什么呢?”
“冰糖肘子!”连珞珞眼睛倏地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