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甜:“……”你就是不想种田吧说这么多。
“根据李叔的说法,其实陆明伤得很重,差点被宣判死亡,后来又抢救回来。”叶礼然小心翼翼地看着杜禹成,“所以我绝对不是什么借尸还魂、鬼上身之类的。”
杜禹成无奈地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这小家伙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什么。
“嗯,不会找道士来收了你的。”宠溺地亲亲叶礼然的眉眼,安抚着陡然警戒起来的小老板。
叶礼然松了一口气。
开了头之后,跨过心里面那道坎,后面的话就像竹筒倒豆似地一股脑说出来。
“我很确定我没有跟那些人结怨,我只是个普通的甜点师傅,开着一家甜点店。”
叶礼然拿过那张照片,“杀我的那个人,手上就有这个刺青。”
彷佛整个人又回到那个阴暗的晚上,点亮四周的熊熊大火,夹带着热浪,冲天的火光将没办法起身的他吞噬殆尽。
无法逃跑的无力感席卷而来,恐惧像是潮水般涌上,击碎了他所有的坚强。
他觉得自己就会那样死去。
独自一人。
从小,没有父母的保护,他只能学会坚强。
后来有了师父、师娘,他短暂地享受了有人陪伴的快乐,然而随着师父、师娘的离开,他又变成了一个人。
在这个广袤的世界里,挣扎地独自活着。
当大楼里只剩下他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将在那个阴暗的、没人发现的角落,独自死去。
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将他搂进怀里,紧紧地,像是要融入骨血般。
“你不是一个人。”
你不是一个人。
这句话就像一道温暖的光,将叶礼然心里那个阴暗的角落照亮。
“不哭。”杜禹成充满磁性的声音落在他耳边,“有我在,以后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你。”
叶礼然这才发现,泪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爬满了他的脸,还蹭在杜禹成好贵好贵的西装上面。
他看着杜禹成肩膀上那滩水渍,一边抽噎一边尴尬道:“抱歉……”
杜禹成毫不在意地掏出手帕给他擦脸,“衣服罢了。”
又捏捏他哭得通红的小鼻头,心疼道:“明天眼睛该肿了,回家给你冰敷。”
叶礼然眼泪掉得更凶了。
这个人,总是那么温柔地接纳着他,成为他强而有力的依靠。
叶礼然傻傻看着给他擦脸的杜禹成,吶吶地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杜禹成闻言笑了,捧起那张哭得红扑扑的小脸亲了一口。
“给你讲个故事。”
“我搬家去国外前被人绑架过,跟你一样,我也是被迷昏之后醒来,人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