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后面跟上来的太子和白总兵也到了。
太子当先下马,扑跪在康熙的面前,带着哭腔道:“汗阿玛,您可吓坏儿臣了,狼群凶猛,您怎么能亲自前来呢?儿臣听闻汗阿玛您为了救七弟以身犯险,是在心中难安,立刻赶了过来,幸亏路上遇到了火.枪营,否则儿臣怕是没命见到汗阿玛您了——”
然而康熙这一次,却没有跟太子一起表演父慈子孝,他盯着太子看了一会儿,又转去看白总兵。
白总兵正跪在后面,见康熙看他,磕头道:“奴才接到圣旨立刻带人赶来,在林子外遇到了太子爷,便一起同行。刚刚奴才们在途中遇到了狼群,有人突放冷枪,击杀了一匹狼,才叫狼群发了疯,奴才不得已只得带人反击,不想叫狼群逃窜至此,惊了圣驾,奴才罪该万死!”
“你的确该死!”康熙怒道,“朕叫你统领火.枪营,你竟然连火.枪都看不住,有人接连突施冷枪,你倒是给你说清楚,那人是什么来历?”
白总兵一头的冷汗,伏在地上道:“奴才当真不知啊,那人十分眼生,奴才从未见过,绝不可能是我火.枪营的人。”
“你倒是推脱的干净,”康熙冷笑了一声,“你身为火.枪营的统领,又经常到热河至围场一带练兵,没有遇到过狼群吗?你在外围以火.枪逼迫狼群向朕的方向逃窜,现在与朕说是不得已,好一个不得已,就为了你的不得已,竟叫朕深陷险境,当真是朕的好奴才!”
白总兵此时已经浑身颤抖的厉害,谋害皇上可是诛九族的重罪,叫他如何担得起?
此时此刻,他只能赶紧说出实情求饶:“皇上,奴才着实冤枉啊,刚刚狼群发疯一样扑向太子爷,奴才手下的将士们又是只带火.枪,并没有弓箭,除了放枪应对,实在是没有其他法子了啊!”
康熙深吸了一口气,胤褆却出口呵斥:“白总兵找的好借口!听你的意思,那些狼竟是能从那么多人中认出太子来,专挑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