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慕文听闻的这件事如果是真的,黎锦觉得这将会是自己撬开庞老墙角的镢头。

黎锦照例给了小夫郎和小包子每人一个离别吻,自己拎着竹篮往书院走去。

考中秀才后,黎锦又是第一名,不仅仅是案首、小三元,更是廪生。每月都有禄米和禄银。

所以,算上他在算学部的月银,本月黎锦可以领到六斗的禄米。

禄米比外面粮站卖的米要好,选的都是新米,外面的米糠也都被祛除的干干净净。比黎锦刚穿越过来那会儿吃的一半糠一半米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六斗的米正好够一家三口和小茶吃一个月,不能浪费,但也不需要像以前那样喝稀粥。

现在他家煮粥就可以煮的偏稠一点,筷子插进去不会倒。

以前喝粥只有小包子有这等待遇,大人们都是就着馒头和烙饼吃。

黎锦到了讲堂里,没过一会儿教谕也来了。

如今黎锦是秀才,给他们讲课的老师自然就是中了举的教谕。

教谕的上课风格跟之前的讲郎简直天差地别。讲郎好歹会说这本书的第几页讲了什么。

教谕完全不用书,旁征博引,想到哪儿讲哪儿。

但无论他讲到什么地方,都能说的头头是道,与他今日要传授的主题遥相呼应。

黎锦也是在昨儿听完他讲课后,才打定主意不能参加明年的秋闱。

要不然他肚子里这点墨水,还真的不够用。

今日日子是双数,算学部轮潘又丰当值。

下了学后,黎锦去经论部借了一些万教谕推荐过的书籍。

他的人脉在整个宁兴书院都得天独厚,其他学生只有在上课期间才能见到教谕,而黎锦却可以跟万解元平辈论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