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秀杰一出门,再次扶着树干狂吐,这回他可不像昨儿那样什么都吐不出来。
这次他实在是被恶心的恨了,什么都呕不出来的时候,居然吐出了些许胆汁。
黎锦对他印象还不错,觉得他虽然有时挺傲慢,却心眼儿不坏。
看到这样的场景,上前扶着他,另外一只手给他号脉。
脉象平稳,也没有被气急攻心,回去洗澡休息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不需要喝药。
陈西然好不容易才找到黎锦,看着几乎半挂在黎锦身上的俊俏书生,说:“我也被那人恶心到了,幸好巡场的官爷直接把他逮出去,要不然最后我怕是什么都答不出来。”
黎锦当时已经打好了草稿,最后只剩下誊写,被影响的不大。
邹秀杰听到陈西然的话,虚弱却又凶狠的咬着牙:“最后就算他被逮出去,我也被恶心到没法集中精神作那首律诗。我这次考试算是完了,黎锦哥,你可是咱们县的案首,这回得拿个好名次!”
他们县算所在府城的人口大县,周围管了好几个镇子,还有数十座村庄。
人口多,百姓生活富裕,这就意味着文风较盛。
邹秀杰的意思就是,他们县的案首,不出意外就是此次府试的案首。
原本他想着自己是县试的第二名,还有机会跟黎锦争一争府试的案首。但有了这件事的影响,他最后作诗没发挥好,只希望自己能位列前十了。
黎锦应道:“我尽力了,排名如何,只能听天由命了。”
回去后,黎锦让小二收拾了自己的衣服去洗,到底是邹秀杰身边人挑的客栈,服务十分周到。
而邹秀杰那边,直接吩咐人把这几日穿的衣服都扔掉,他说:“我再也不想看到这几件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