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淼眨了眨眼，没想到老僧上来就给自己出了一道题，水淼低头细细琢磨了一下，就摇了摇头回应道：“大师，我感觉自己的心境是空的，这些世俗的称谓都好像和我没多大关系，有些适合，有些不适合，但如果一定要选，就大师对我的称呼而言，我比较喜欢小道友这个称呼。”

“呵呵，不错不错。”老僧对着水淼微笑着点了点头，捋了捋胡须，“你能说出这番话来，不把这些世俗的称谓放在心上，足以证明你已然有了脱俗的心境。那么，你也可以问我一个问题，你我能够在此相逢即是有缘，既可敞开心扉谈一谈心中的疑惑，困惑，道法，自然，总之什么都可以谈。”

没想到这老僧还挺健谈，他对我这么客气，该不会是想让我捐些钱给寺庙吧？水淼心思转动，一点钱算不了什么，既然他说什么都可以谈，那倒要看看他能有多大的本事。水淼随着心境，忽然灵机一动，就道：“大师，您随着心境想一想，更喜欢我怎么称呼您呢？”

“呵呵，你很聪明。”

老僧皱了皱眉，“不过这个问题我觉得应该由你来决定，你想怎么称呼我都可以。”

“……”

水淼一愣，心中暗道，这个回答看似简简单单，却是比自己高明了一点，称谓本来就是给别人叫的，自己想，那永远都是自己想。

顿了下，老僧道：“现在，该我来问你了，你觉得自己是个好人，还是坏人，是个善人，还是恶人？”

“……”

水淼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想了想，这个老僧说的话比较有禅机，自己不能被他看扁了，于是一会儿之后水淼慎重回应道：“我就是我，有好有坏，有善也有恶。我不在乎世人怎么看，他们并不了解我，他们的看法只是片面的，没有必要太过介意。”

“嗯，话虽这么说，但做人岂能没有原则？”老僧捋了捋胡须，“你为了一时的面子，故意说的模棱两可，这没有必要，咱们是真诚的交流，只要说真话，说实话，说心里话。”

“那大师你对自己怎么看？”水淼有些不服气。

老僧顿了顿，就道：“我感觉自己是坏人，而且还是个恶人。”

“为什么？”水淼有些吃惊，“大师您一个出家人，怎么坏了？又怎么是恶人了？”

“我的德行不够圆满，便是坏人，我对你有所求，故意让徒弟接你进来，这便是阴谋算计，所以我觉得自己是恶人。”老僧说完，念叨了一句阿弥陀佛。

水淼挠了挠头，淡淡一笑：“大师言重了，一些香火钱算不了什么，大师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这些小恶小坏，在我眼里都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