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粽子”
两人走到凉亭,北堂墨环视四周确认无人,拉着贺君诚猛地蹲下身,正当贺君诚以为北堂墨要作何惊天动地的壮举时,只见北堂墨从怀中掏出自己给的十几瓶药放到地上,一本正经道。
“昨夜我去杏林堂遇见一人发病,我用你的药救了他”
“然后呢?”
“然后药太多,所以我一股脑都给喂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个,你看喂!你石什么化啊!孙悟空啊你!”
“”
北堂墨伸手拍了拍瞪着自己浑身僵硬的贺君诚,想着自己这非常常人的操作,也是心虚的再声道。
“那个呵呵你知道我”
“你知道这些药有多名贵吗?那可都是我”
“你?”
“那可都是我西屿皇室第一药师所制,你怎么能随便给人吃?”
“我也舍不得啊,可那人浑身抽搐,脸色瞬间就如鬼一般苍白,而且我还看到他衣襟下有黑色青纹真的是”
“赤练”
“赤练?什么东西?”
“一种古老剧毒,前期不易察觉,每月发作一次待满一年,毒发身亡药石无灵”
说不上为什么,北堂墨总觉贺君诚说出这句话时眸中弥漫出一股扎根灵魂的杀意,让人本能想要逃离。
可偏偏此人是贺君诚,北堂墨也只能硬着头皮道。
“那有解药吗?”
“有”
“那一味?”
“需用九千岁为引,仅一人可制作成药”
贺君诚话到半截,北堂墨亦能猜到后续,关键是九千岁在南祁国君手中,而自己想得到只能依靠昭然公主。
想要依靠昭然公主就必须鼓动帝无羁,这一环环算下来,最重要的还是压制此毒,北堂墨推了推贺君诚。
“你看看是哪一味药?”
“为何要救他?”
贺君诚已猜到北堂墨要救的人是谁,他一点儿都不在乎那人死活,他只在乎南祁皇城内究竟是谁在练此毒,又是谁去下的毒。
“呃因为我也曾感同身受,所以”
北堂墨话还未说完,贺君诚拿起其中一个青瓷瓶,递给北堂墨。
“只能延缓,除非得到九千岁”
“贺君诚!你真好!”
说到兴奋处,北堂墨一把抱住贺君诚,贺君诚一愣随即笑道。
“第二次吃我豆腐!”
“没事没事!包养包养!”
“你这包养是诶!你别跑啊!”
贺君诚遥望北堂墨远去,面上笑意褪尽显露冷漠肃杀。
半夜丑时,北堂墨惯例翻进了杏林堂,按照时间她还剩最后四天。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谷雨,反正谷雨该来一定会来,北堂墨想着又开始了自己的背药名大战。
杏林堂内北堂墨刻苦用功,距离皇城百尺的将军府书房中烛光摇曳,印入屏风透射出书案前翻动竹简的矫健身影。
“将军!”
隐卫伏身跪拜,庆毓光抬眸瞟过隐卫,隐卫敬命禀道:“确如宫人所言,帝无羁此时被长公主安置在昭阳殿,与”
啪!
竹简断裂打断隐卫话语,加重了隐卫呼吸。
“护送九千岁上南祁国的使者呢?”
“已从西屿出发,不日便可到”
“好”
“将军放心”
“那”
庆毓光看了眼隐卫,指尖敲了敲书案:“北堂墨呢?”
“一如既往匪夷所思”
“下去吧”
来人领命退下,庆毓光走到窗前,皓月入眸渲染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