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吧。”

黄子珩酝酿了一下，找了一个小时候听过的童话故事说了。

故事情节非常简单，动物森林里发大水了，村长召集各家各户取门板来防水，可是动物们都舍不得自家的门板，然后又认为其他家的动物带的门板已经足够，所以都只取了一块小木板来。

结局自然是洪水把大家的房子都冲走了，好看的门板也都在洪水中化为乌有。

最后还有一个小道理，告诉小朋友们不要自私。

“我怀疑你在敷衍小孩。”灰原哀生气地背过身去，“不听了。”

“这是我小时候看过的，我感觉还挺不错的啊。”黄子珩自认为自己说得也挺不错的，简单的小故事说得生动有趣。

“问题根本不是出在小动物身上，村长在下命令之前就应该想到大家有可能出于自身利益的考量而不愿意将门板拿出来。做决策的人要站在更高的视角，引导民众达成最优的结果。”

“在恶果发生的时候去怪罪民众的自私是不对的，因为自私是人类的本性！”

灰原哀说得条理清晰，黄子珩无力反驳。

“太棒了，我甚至觉得村长应该学学博弈论思想，毕竟博弈论是解决多个博弈主体之间复杂问题的有效工具。”黄子珩附和说。

“呵。”灰原哀听出了他话语中的讽刺之意，也不甘示弱地表示不满。

她不高兴又不是因为这个故事不好，她只不过是不想要他像哄孩子一样哄她而已。

黄子珩过了一会儿也回过神来了，他本意是不想把故事弄得太复杂，说得太久反而不利于睡眠，不过为了哄她高兴也顾不得了。

他试探性地问：“要不我跟你讲个更有趣一点的故事？”

“什么？”

“三国演义，我们国家的四大名著之一，讲述从东汉末年到西晋初之间近百年的历史故事，怎么样？”

灰原哀没有拒绝。

后果就是第二天起来，两个人眼睛上都挂上了两个黑眼圈。

“叮铃铃——”电话的铃声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