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他们在一起。”
“那我就放心了。”黄子珩长舒一口气,“现在我想先解决你的问题。”
“我的问题?”他一愣。
“怜子小姐是你儿子的未婚妻吧,你三番两次想要支开她,是想要在这场音乐会上做什么?”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唉,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这么爽快下去呢。”黄子珩走到他的身边,拉开椅
子,像老朋友似地说:“我们聊一聊?”
“请坐。”谱和匠也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相马先生是您的儿子,这点没错吧?”
“你怎么知道我是光的生父?”他不答反问。
“如果一定要说理由,那么……也许是你的车牌号,对吗?”黄子珩遇到的所有线索中,唯一没有用上的就是柯南曾经记录的车牌号码。一串数字,正好能对应相马光的生日。
“……是的。”他面露惊诧,没有想到是这里出了问题。
“你为了给令郎复仇,杀害了灌他酒的那四个人。对吗?”
谱和匠将手指交叉,放在身前,点了点头。
黄子珩轻抿双唇:“你会这么坦然地告诉我这些事情,是因为你已经心存死志,这也没错吧?”
“对,我确实没想过要活下去了……”谱和匠看着管风琴前激情演奏的背影,也像跟朋友在一起那样开始倾诉:“就在两年前,堂本一辉突然宣布不弹钢琴,我担任了他35年的专属调音师,呵,就因为他的一句话,失去了作用……
“当然,我可以选择继续当一个钢琴调音师。只是,整整35年来,一直担任国际级钢琴家专属调音师的我根本不想再与其他钢琴师磨合了,我的自尊不允许我这么做……
“可是,我也没有信心在这里当一个什么称职的馆长,我被绝望感彻底击垮。随着两年前,我的妻子因病去世,一年后,儿子意外身亡,我已经没什么可留恋的了。甚至,我还觉得连原本无比深爱的音乐,也变得特别刺耳……
“我在梦中都能听到那样刺耳的声音,在被这样的声音惊醒的那一晚,我做出了决定!我要重归之前宁静的夜晚!我要除掉他们,夺走我儿子性命的人,自私的堂本,使他不再醉心钢琴的管风琴以及堂本音乐厅,再加上,为了聆听管风琴而来的全世界的音乐家和乐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