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阿窈立刻回神,不及等他拆开,就已经抢过来撕开,一目十行看下去,笑意越来也盛。
杨岑也不去抢,只是抱着胳膊闲闲看她读信。
“赵州没事!”阿窈抱住杨岑,兴奋低呼,忽然明白过来:“你是不是早就看过了?”
杨岑哈哈一笑:“那是自然——好在这次闹事的只是一个小角色,上头还压着两大世家,不必朝廷多出手,他们自家就已经灭掉了。除了这一处,其他地方离赵州都远一些,也成不了大事——只是剿也剿不了,留个痼疾头疼。”
阿窈见他说得头头是道:“几日不见,杨先生学问见长呀!”
杨岑面有得色,指着书架上新添的一整面:“那是自然,师傅最近给我的功课,全和云南军务有关。”
阿窈近日天天跟着崔氏一起,各种团团转地忙,只知道杨岑在追查卜真下落,竟不知他还用心读了这么多书,不由大为钦佩:“这些....你全都看完了?”
杨岑点点头,拿出他看过的:“差不多了,我已经看完这么多了。”
阿窈看看他手里薄薄两三本,再看看四层的书架,对他再次表示钦佩:“相公大才,只是不知......若是齐师傅明天来了问起来,相公要怎么应对?”
“齐师傅还得好一阵子才回来呢!再等等看也不迟。”杨岑一挥手,要把拖延进行到底。
“真是不巧,今儿门口小厮刚递了帖子来,说齐师傅已到家了,初五就要过来,考校考校相公学问......”
“......什么?!”
阿窈听着杨岑的哀叫,心情很好,溜达到外面问:“梅绿自己可能把东西搬的完?”
疏雨正心虚,忙笑道:“多谢奶奶记挂着,我有几个相好的姐妹,大家帮几次就全搬过去了。”
疏雨一向人缘好,现在梅绿又去了正院,大好的前程,别人都乐得给她们做人情。
个人也有出五十,也有出一百的,共凑够了一两银子,凑够了十二盘菜给梅绿送行。
冷菜凉菜摆的满满当当,还加了一个锅子,吃上一顿又热闹又能压住寒气。
满桌子的菜吃的梅绿眼泪汪汪,食不下咽。
疏雨笑着给她擦眼泪:“多大的姑娘了、还跟个孩子一样。咱们虽说是姐妹,从小没离过几天,到底单飞的鸟儿才能长本事,如今跟着太太,好好调.教两年,到那时,我才能放心呢!”
她哭了这半天,眼有些红肿,疏雨只得拉她进来,上了些粉,悄悄拿煮的鸡蛋给她滚眼睛,冷冷道:“奶奶你也找了,总该死心了罢!若是到了正院你还这么着,见了大爷就往前凑,我立时回了妈把你领出去!姨妈来说也不管用!太太掌家十几年,不比大奶奶,眼明心亮,若是察觉了什么,咱们家几辈子的老脸都让你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