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大的风暴,还远远未至。
他是在若虚谷找到她的。
他好像天生就知道,该去哪里寻她。
就像太阳知道该从哪个方向升起,就像月亮知道该是圆或缺,就像打雷了知道要下雨,就像下雨了知道要撑伞
就像他知道,此刻的白惜月有多伤心。
这种伤心的表达却过于平静,仙子只是抱膝坐在草坡上,眼神空旷,默默无语。
可越平静,就意味着越伤心,孟怀枝神色一黯,轻而又轻地行至她身边,挨着她坐下。千言万语尽数消弭于他微张的唇际,他只是静静陪着她,任山风不解人意,兀自吹过寂寥的山岗。
任晚星一颗一颗,亮的没心没肺。
很久很久,才响起仙子略显沙哑的声音,她说:“让我感到可怕的是,我好像,并没有预想之中的意外”
“月儿”
“它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发生了,好似天道昭彰,报应循环我真是,”她嗤笑一声,“哑口无言。”
“月儿,这与你无关,你是无辜的。而且,钰叔叔当年是入魔了,他被魔气控制了心智,他也不是故意的”
“那,谁是故意的呢?”白惜月幽幽反问,神情漠然。
孟怀枝一滞,他从未见过白惜月用这种眼神,这种语气说话。
“月儿”他目露心疼,将仙子揽入怀中,“别这样,不要伤人,不要伤己,不值得”
白惜月倦怠地阖上眼睛,轻轻叹息:“赤瑛琪说的都是真的,跟我在一起,只会惹来无穷无尽的后患孟怀枝,你还跟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