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沉了啊。”他叹息着。
“您在说什么?”
“我曾经有疑惑过这样一顶沉甸甸的帽子,父亲为什么到死都不曾脱下。”
加加鲁的眼神充满回忆,“他明明都那么疲惫了,连呼吸都困难了,还是放不下。我当时想不明白,他在执着什么,他是想被谁铭记吗?
他是像被谁感恩吗?他是想被谁尊敬吗?这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我想他难道是忘记了吗?
在签了那一纸屈辱的和约后,自己就已经成为亚兽人历史上除不掉的污点了。”
“我们都知道您的父亲曾经是一位优秀的君王。”巴尔格特阖上眼睛。
“有什么用呢?联盟中,大部分人都羞于提起他。没人理解他做出决定时的煎熬耻辱,也没人在意他想保全更多人的愿望初衷。他们只能看见最表面呈现的。”
加加鲁深深吸了口气,“多么委屈的王,而我死后,也会和他一样。”
“这是必须的。”巴尔格特神色疲惫,“有的事必须要做,即使无人理解,即使付出生命,也要做。”
“所以我很早就说了,我不想做王啊。”加加鲁的语气有些烦躁吗,“我没有多大的志向,也没有多强的能力。我这辈子最感兴趣的事,就是独自在林子里数鸟而已……权力对我没有一点吸引力,成为王对我没好处,也没意义。”
“您是先王的儿子,您身上流着王血。”巴尔格特手,“这就是你活着的意义。”
“说实话,我不甘心。”
巴尔格特从加加鲁手中捧过王冠,他颤抖地将沉重的王冠重新戴回少年的头上。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巴尔格特低沉地说,“王,接受命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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