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娴就把自己的茶具放下去,沈岁岁握着卷轴的一端,小心的把整幅画展开在桌子上,水墨泼的梅花,立在皑皑白雪中,沈岁岁一个不懂画的都能欣赏到这梅花的风骨。
随着特写镜头推过来,沈岁岁指了下院里的梅花树说:“岑老师你看,是不是跟我们的这棵树很像,只可惜这也不会下雪。”
“不过...”
沈岁岁像只傻狍子,反应弧绕地球一圈终于发现不对劲:“南方竟然可以栽梅花树啊,我还以为梅花就是长在北方的。”
岑娴就从桃花笺中抬眸,给家里的小蠢蛋解惑:“梅花从前本来就是产自南方的,后来才培育出一些抗旱的品种,就是你看到的那些。”
“岑老师,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吗?”
沈岁岁托着下巴,迷妹语气夸张的感慨:“我怎么问什么问题你都知道啊,好厉害。”
岑娴就轻笑一声,屈指刮了下她挺翘的鼻子,说:“一般般厉害,只是知道这个季节不用插秧罢了。”
沈岁岁猝不及防的睁大眼:“岑老师你怎么能翻旧账。”
她捂住脸,趴在桌上,把头埋在胳膊里,就露出一双眼睛,可怜的替自己申辩:“我夸你你还翻旧账,我不和你好了。”
“哦。”岑娴就一点就不怕,问:“那你要生我多久的气?”
沈岁岁抬起手,五根匀称白嫩的手指晃了晃,闷声说:“至少五分钟。”
岑娴就忍不住笑了,把桃花笺压在桌子上,推到她面前:“拜托岁岁老师,看在公事的份上,先原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