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和安:“那时候我们也没什么人脉,帮不了她多少,大家混的都不好,但孟枝是最惨的,她家里不仅不给贴补,还总跟她要钱,你舅妈那时候没少为孟枝操心,说起来,孟枝比你舅妈看的开,每天笑盈盈的,一点看不出来她日子过的最难。”
岑娴就默默听着,问:“后来不是拍了参奖电影,经济上没有好一点吗?”
彭和安眉头紧锁,长叹口气:“当时跟现在不一样,那部电影真没给我们赚到多少钱,而且在拿奖之前,孟枝就怀孕不见了,连你舅妈都不知道孟枝去哪了,那时候我们还报了警,也没查出来什么,就说是孟枝回老家了。”
“再得到孟枝的消息就是十年之后了。”
彭和安目光沉沉,语气艰难:“那天我们拍大夜,你舅妈突然要走,回来告诉我孟枝去世了,也是这个时候,你舅妈松口和我领证。”
岑娴就心里一紧,酸涩涌了出来,她知道,舅妈就是在和舅舅领证的前一天晚上去世的。
从那以后,舅舅守着舅妈留下的本子,一直拍了这么多年,从没再娶。
岑娴就抽走了彭和安的烟盒,对他说:“我可记得你听过,舅妈最烦烟味了,少抽烟,多吃糖,明天我让人给你送盒糖过来。”
彭和安瞪她一眼,嘴上念叨着:“死丫头,我还差你一盒糖?”却也没真把烟盒再拿回来。
岑娴就拿着没收的烟盒,被赶出了亭子,走到门口,她回头一望,舅舅带上眼镜,小心的在翻看裴珠的剧本……
从裴珠剧组出来,岑娴就独自坐在车里,根据之前拿到的消息基本理顺了当年关于孟枝的事。
架在面前的ipad里是几年前媒体拍到后起之秀沈昌河和第一任夫人赵安雅的合影,两个人是当年备受关注的清华状元夫妻,网上到现在都能找到不少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