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时候,才觉出格外清冷。
戚砚抱肩靠在门口,冲刚刚进来的黎旻微微摇头,满心忧虑。
艾慈里有不少国内同胞,纷纷庆贺新年,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可他们的院子里,却是冷冷清清。
方宴前几天又住了一回院,病的昏昏沉沉,谁叫都没有反应,只提及楚恒这两个字的时候,眼帘会细微的颤动。
好在没几日就清醒了过来,不怎么说话,神色倦懒,偶尔疼的厉害的时候,昏沉间会叫楚恒的名字。
但关于楚恒的事,却是从未开口问过。
“阿宴。”
黎旻推门而入,带着外头一身雨丝,湿漉漉的,凉入心扉。
男人正在屋子里整理东西。
他还没有恢复,身体底子仍旧十分虚弱,苍白修长的手指抚过一件件旧物,神色沉默,眼底含着深沉眷念。
“阿宴,”黎旻走近,目光掠过周遭摆放整齐的物品,多是些不规则的小物件和饰品,心下一紧,“这些是……”
“我母亲的遗物。”
男人神色疲倦,声音嘶哑,时不时低咳几声,整个人显得苍白而孱弱。
黎旻沉沉叹了口气,捏了捏手机,想起楚娇发过来的消息,试探着开口:“娇娇说,楚恒没回楚家。”
男人动作猛的一顿,细长白皙的腕子略抖了抖,手里的纸张险些握不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