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接吻向来喜欢用牙齿,每次都要在对方唇上碾磨一番才肯作罢,萧向翎也不急,被咬住也不躲,大有一番任其为所欲为的意思。
但实际上这并不算是一次接吻,只是互相交换着赤-裸的血腥气,更像是苟延残喘中的抵死缠绵,任由念想与理智共同溺于深海,每个肆意的人都难逃其咎。
“我……难受。”江屿又将这句话说了一遍,嘴里的热气尽数打在对方耳侧,带着说不清的蛊惑与堕落。
“想……”
神智灰烟般崩离溃散,只余下满地零散而不堪的残骸。
江屿的反应已经明显到可以隔着衣料看出来,萧向翎也刹那间明白了江屿的异样来自于何处。
他的神色霎时变得冰冷,眉宇间充斥着遮掩不住的煞气。
“他们敢给你用这种药?”他咬牙说着。
江屿现在丝毫不关心萧向翎说的是什么药,只是本能性地轻微动着,口中的气息重而灼热。
他能听见对方说话,混沌的意识却无法理解那些话的含义。他感觉自己就是在热潮里涌动的舟,而对方的温度是他唯一的靠岸点。
“现在不行。”
他从颅内的震鸣声中竭力分辨出这样一句话。他只能听见这四个字,却听不见对方的语气,那按捺克制到嗓音低哑,却依旧沉着而稳重的语气。
为什么不行?
他的手在对方腰间探索着,却被萧向翎用力一把按在原处。
他皱着眉低低嘟囔一句,不像是什么好话。
“你现在状态太危险,会受伤。”
这句话太长,江屿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等稍微意识到的时候,却感觉自己的腰带一松。伴随着扣子松开的一声轻微脆响,有什么东西顺着腰间探入,所过之处皆引起一阵失神的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