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无情的挂了电话,还冷飕飕的告诉他,回家后,等着跪搓衣板写字吧。
秦振天:……
…
周阮斜靠在床上,长腿撩着被子,脸上挂着礼貌得体的笑。
秦衍顿了下,走过去坐在床边,拍拍他露在被子上的大腿,眸里有笑意:“把脚伸进被子,不要惹火。”
周阮哼哼唧唧,被拍的大腿上有轻微的红润,他抬脚在秦衍的腰上踩了踩:“秦三爷,想什么美事呢,坐上来,好好唠唠嗑。”
秦衍挑眉,抓住他作怪的脚,在圆润的脚趾头上摩擦着,深意的说:“胆子大了。”敢拿脚撩人了,秦衍不置可否。
周阮耳根一红,他将脚抽回来,塞在被子下,没好气的说:“秦衍,你真不用因为我去找周铁牛的麻烦,我对他…对他们,早就断绝关系了…”
秦衍解开扣子的手一顿,转头看他:“断绝关系?”
周阮嗯了声,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冷漠的说:“你能知道周铁牛,就应该调查过我的事,当年的车祸…我知道是我妈做的…”
周阮以为,他对过往已经释怀了,已经不在意了,可现在说出口,他才感觉到心窝上一丝丝尖锐的疼。周阮苦笑,有些伤害,并不是时间久了,就不存在了,只不过是习惯不了这种伤痛,把它沉淀在心里最深处,用欺骗自己的谎言,把它掩盖了而已。
周阮挺无奈的:“从小我家就穷,不要说来宁县了,就是在我们那个镇子上,我就只有一年去一次。我十五岁那年,我…妈说带我去县城玩,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高兴…”
可能秦衍永远都理解不了,对于一个一年才能去一次镇上的孩子来说,能去比镇上还远还要繁华的县城来说,是一件多么振奋人心的事情。
他有多开心,他现在都还记得自己高兴得恨不得告诉村里所有的人,他能去县城玩了。
他要炫耀这种喜悦。
周阮在笑着,但是他眼里有痛苦在挣扎,他说:“但我没想到的是,跟着我一起去的,还有周铁牛和周铜木,他们不知道从哪弄来了辆拖拉机…”周阮脸上没了笑容,他冷冷的说:“…尽管不乐意,但是那时候被能去县城高兴坏了,答应了跟他们一起去,拖拉机是我开的,周家…也只有我会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