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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宁其实是想问他有没有逃课去和谁约会,有没有心心念念某人,有没有暗恋过,有没有上过别人。这些,他统统想知道。可文亦舟那叫什么回答,避重就轻,躲躲闪闪?

“你脾气那么差,说话又讨人厌,不像小爷。”小爷自顾自说着,喝了一口酒,努力摆出平静调侃的模样,继续道,“你上学期间肯定不受欢迎,怕遇见小爷之前还是个处1男。”

文亦舟眼神骤然危险起来,缓缓放下酒杯,不置可否道:“你不是?”

这个问题,文亦舟想听白宁亲口回答,若他不是,被他知道谁碰过白宁,粉身碎骨、挫骨扬灰有得他受。至于脾气性格,他已经尝试着温柔对待白宁,可惜一时半会难以冲淡身上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

白宁好面子得想和文亦舟吹一吹他之前的风流韵事(想象中),一对上他深沉如墨的神色,立马怂得噤声,装聋作哑,十分后悔打探文亦舟,把自己搭进去。

等他从文亦舟动怒中回过神,才后知后觉他承认了自己是处男的事实,一时心花怒放,只是那人好像误会什么了,面色臭得要命。

白宁嫌弃文亦舟不会甜言蜜语,实际上他自己也不懂花言巧语那一套,文亦舟一生气,他就不知道怎么哄人,搜肠刮肚也不过装醉撒娇这一招。

白宁猛地灌自己,一杯接着一杯,因太急,眩晕感来得比以往早,他稳住身子,努力露出失神的迷蒙感,伺机而动。

文亦舟从不曾怀疑白宁装醉,但他上次在清醒时甜甜地叫自己哥哥撒娇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而且他记得白宁第一次喝醉站在沙发高歌的模样。联系李管家解释白宁喝醉就爱胡喊唱歌的话语,文亦舟懂了,却又不明白白宁为何如此。

他试探性的没理白宁,果然白宁立马伸出两根手,模拟人走路,一步一步爬上自己搭在桌边的手,轻轻摩擦着肌肤,软软道:“哥哥生气宁宁气了?”

白宁眼神不甚清明,透着一股子天真无邪的幼稚感,文亦舟心口一跳,仅这一句,就是白宁犯了天大的错误,他也会原谅,更何况他根本没有生气,只不过不爽白宁可能喜欢过别人这件事。

文亦舟善于在你来我往、针锋相对的较量中发现对方弱点,饶是白宁,他也知道他还有后招,便按兵不动。

“哥哥,宁宁很乖的,不要不理宁宁。”这话说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得心应手,白宁甚至不用刻意拿捏语气,一说出口便苏得自己一身鸡皮疙瘩,想必是男人都受不了喜欢的人如此示弱讨好。

文亦舟嗯了一声,无再多回应,怎么这招不好使了?白宁还在想哪里出了问题,文亦舟突然切了一块牛排给他,他二话没说美滋滋吃着,又眼巴巴得盯着文亦舟,等他再度投喂。一来二去,吃完晚餐,白宁才想起来,他“喝醉”了,不应该如此清醒得享受文亦舟的服务,更不该回喂他。

“哥哥,”白宁大眼睛圆溜溜的转了一圈,无辜道,“宁宁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