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愣了会儿,才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起初他没反抗,后面的发展却让人咋舌,说不舒服、不爽是假,只是那样的自己,他难以接受。
除了后面涂了药,稍微清爽些,白宁全身不适,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也就直接对着文亦舟的脖颈咬了一口,将所有的不满发泄于此。他咬得狠,没几秒文亦舟醒了。
相比吻痕,牙印更让人浮想联翩。白宁选的位置十分讲究,衬衣只能遮挡大半,留下部分若隐若现,供人窥探。
文亦舟眉头紧蹙,没说什么,只是搂得更紧,让彼此身体相贴。
白宁本等着与他吵一架或者闹一闹,文亦舟的反应却出人意料,打乱他所有计划。
心里有两个声音,一个让白宁立即起来,狠揍文亦舟一顿,一个让他什么都不要想,闭眼睡觉。纠结之余,见文亦舟脖颈吻痕中快要渗血的牙印有些可怜,白宁竟鬼使神差得伸舌舔了舔。
“不想再来一次,就乖乖睡觉。”文亦舟声音沙哑、低沉,这话几乎贴着白宁耳朵说的,之亲密、暧昧,烧得他想回自己房间,却被禁锢得不能动。
“放开小爷。”白宁这一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更为沙哑,他又气又无奈,直到反抗无效,碰到一早就有了反应的某物,才没继续动。
文亦舟的怀抱十分温暖,窗外刚翻出鱼肚白,白宁又累又困,想着他在示好、道歉,也就勉为其难得没挣扎,乖乖闭眼睡觉。
令人安心的温暖触觉消失时,白宁一下就醒了,他知道文亦舟起床了。可能是睡懵了,他以为自己还是三四岁的小孩,突然叫了一声哥哥,问他去哪儿,身边高大的人明显一顿。随后有人特别温柔得摸了摸他的头,亲了亲他的脸颊。
白宁彻底清醒已是中午,他不知道他的那声哥哥是梦,还是现实,因为蜻蜓点水一下过于梦幻,就像发生在天堂。他不得不将其归为梦,却不知文亦舟因为那一声哥哥,心跳如雷,丝毫没有上班的心思。
褚夕刚到公司,就被叫去文亦舟办公室。他和洛之都是公众人物,平时格外小心,更不会给对方留下吻痕,所以文亦舟并未察觉异样,只是警告道:“不管你想拓展戏路,转型,还是如何,不准再找白宁拍那种照片,否则后果自负。”
文亦舟说得冷漠,威胁意味十足,褚夕却被他脖子上色情的痕迹迷了眼,下意识嗯了一声。等出了办公室,他才反应过来文亦舟吃醋了,不禁开始佩服白宁——他真的好厉害,一定要再学一点。
在家的白宁突然打了个喷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的情况。上一次,他气得离家出走,这一次,他没那么气,只是心情很奇怪——既觉得文亦舟可能喜欢他,又觉得这是假象;既想反攻回去,又明白不太可能;既留恋文亦舟早上的温柔,想着就这样吧,又觉得不行,不可以。
白宁天人交战之际,门铃突然响了,进来一群人,送来新的家具,并将旧的都处理了。作为主人,白宁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签了一个字,黑白的客厅突然活力、热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