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醉望见床上被欺负的沈眠,眼睛猩红,毫不掩饰里面的乖戾暴躁,将被砸得骨头像要散架的颜隼拎小鸡似的拖到了客厅。
“我是你弟弟,你敢打我?你敢杀我么?”颜隼舔了舔唇角的血,疯子般哈哈笑着:“想想董事会那群人吧。”
然而他忘了,颜醉是疯子。
更何况,他们并不亲密,同父异母,且多年来兄弟隔着上一辈的深仇。
颜醉一拳揍到他肚子上,抓过茶几上的烟灰缸朝他的头狠狠砸去。
颜隼被砸得头破血流,粘腻的血液从额头上滚落下来,可这还不算完,颜醉像没意识到那多么疼,面无表情歪着头抓了旁边棒球杆抓过颜隼的手往茶几上一拉,直接砸了上去……
“啊!!”颜隼那瞬间终于知道颜醉说的“敢”是什么意思。
敢杀他,不是随便说说的。
缩在角落的崔佑捂着嘴早被吓得浑身发抖,大气都不敢出,毕竟在几分钟前他差点被掐得脖子窒息而死。从她用信息素诱导颜醉时,那男人掀开眼睛恢复意识时,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似的,眼神狠厉的吓人。
“不、不要!”颜隼终于求饶,疼得哭了出来。
如果再砸下去,那只手就彻底废了。
颜醉眼神偏执又疯狂,在听到卧室里渐渐扩大的哭声时才松掉手中的棒球杆,将颜隼扔开,睨了眼崔佑道:“滚!”
崔佑战战兢兢,见颜醉进了卧室这才慌慌张张扶着颜隼朝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