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咯吱”一声开了。

“顾先生。”邻居停下抬手笑容可掬跟开门的维克托打招呼,见男人神色泛冷只当小情侣吵架,反手将贺拉斯拽过去塞到他怀里,劝道:“就算吵架,你也不该把小朋友扔在门口,瞧把人委屈得都哭了……”

贺拉斯被推到熟悉温热的怀抱里浑身都绷紧了,下意识抬眼就跟维克托四目相对,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冷峻的五官线条,双眼添几分疑惑,却比以往更加睿智疏冷,也更加凛冽漠然,这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揪着衣衫下摆揉皱成了团。

“有什么话好好说,这深更半夜的,把人弄丢了怎么办?”邻居还在喋喋不休。

短暂的目光交接后,维克托收回目光,淡淡应了邻居一声:“嗯。”

接着,朝邻居微微颔首,关了门拉着贺拉斯进了屋,他顿了下径直朝卧室走,薄唇轻启道:“去洗个澡,今晚先睡这里。”

贺拉斯微松了口气,以为他没生气了,闻言嗅了嗅身上酸酸臭臭的味道,忙“哦”了一声,因尴尬羞赧脸颊微微泛红,乖乖进了浴室舒舒服服洗了个澡。

在飞船上,这个月他没洗澡也没换衣服,脏脏臭臭的。

等他从浴室出来都凌晨五点了,腹稿打了一堆想推卧室的门跟维克托聊聊,可门从里面反锁了,一颗心又提了起来。他怕打扰维克托没敢随便敲门,蹲在客厅沙发上充电,吃了药后眼巴巴望着主卧,自我安慰维克托没有不理他,也还让他进门,是高兴他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