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暮啪的一声给他把门关上:“赶紧走,别碍眼。”
胡自狸发动引擎离开,说的好像他很想来这里一样。,过来就过来,谁知道还惹了一身腥。
直到现在,他仿佛都能感觉到自己脚腕上被发丝缠绕着的那股冰凉滑腻的感觉,就像是一条条细小的蛇,用它们冰凉的身子绕着他缓缓而上,甚至还会吐着蛇信子。
刺啦一声。
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在午夜的小区停车场响起。
迟暮刚打开车门就看见胡自狸的车子突然停下,他若有所思,不紧不慢的走过去敲胡自狸的车窗。
胡自狸摇下车窗,冷冷的看着他。
而迟暮的视线越过他,果然在副驾驶看见那个已经从电梯消失的女人此刻正坐在那里。
她穿着一身喜服,姿势端正的坐在副驾驶上,空洞双眼目不斜视,直视前方,双手优雅交叠放在腿上,一头黑色的发丝如瀑倾洒而下,惨白的皮肤上,两行血泪涓涓下流。
在她的脚上,原本被迟暮随手扔进车里的绣花鞋再度穿在她的脚上,另一只没有穿鞋的脚青紫遍布,指甲上涂着鲜红的蔻丹。
这副像极了坐在新房中等待新郎挑开红盖头的模样,如果是别人看见,恐怕早已经吓的屁滚尿流。
可是迟暮和胡自狸不是普通人。
早年见的太多,早已练就一身胆。
所以这方面迟暮是很佩服胡自狸的,作为一个普通人,他心理素质实在是没得说,难怪跑去当演员,心里不强大一点,面对黑粉斗承受不下去。
迟暮的手直接从车窗伸进去解锁,然后兀自打开车门:“你下来,去开我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