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自狸骂他,“你神经病啊?”
迟暮摸摸下颚,轻晒:“我神经病,那你就是胆小鬼,又不是没见过比这恶心的画面,吐什么吐?这还是你送我的房子呢,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就是故意的。”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两人所在楼层,胡自狸觉得自己真的有些冤:“我要是故意的就不光是吓你了,迟暮你长点脑子。”
迟暮正欲反驳,电梯突然骤停,锃亮的灯光熄灭,密闭的小型空间蓦然陷入无边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原本的通风口在这个空间灌入冰凉刺骨的冷气,仅仅十几秒就让人感受到彻骨阴寒。
黑暗中,两人的目光却出奇的亮,能清楚的看见电梯门的镜子中,站在两人身后中间的那一抹红。
原本被剥下的皮已经回到她的身上,再也看不见那成群蠕动的蛆,她开始无声的哭泣,从眼睛里面缓缓流出的血泪一滴又一滴的砸到地上。
女人双手捧住自己的脸,用自己尖利的指甲划开头皮,把那一头乌黑的发丝连着头皮取了下来,握在手中缓缓抚摸。
嘴里,她哼着歌:“正月十八,抬轿起,人儿啊,何归去,莫不嫁那少年郎,并骨合葬啊。”
她嘴里咿咿呀呀的唱着歌,眼中的血泪却流的越加汹涌,迟暮和胡自狸两人只当听不见。
迟暮瞧了眼胡自狸,见他那么淡定,他也没有过多担心。
只是在看向面前镜子时,骤然发现这个女人已经转头,用那双没有眼珠子的眼盯着自己。
她靠的太近,吓了迟暮一跳。
胡自狸突然出声:“这个房子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