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过一间又一间的房屋,陆探连哪家屋子值钱的东西最多,哪家一看就是富贵的人住的,哪家一看就是个不受宠的人住的,都看的一清二楚。
最终,他来到了一间布置别致的屋子。
那屋子布置简单,家具没有多少,却个个精致名贵。陆探能认出来这些东西的价值,也多亏了陆老爷子对他这方面知识的不懈努力的教诲。
窗口还摆放着一瓶娇艳欲滴的花,那花看着像是路边常见的小雏菊,上面还挂着晶莹的露水,一看就是这屋内的主人好好的照顾过的。
——那花是这结界里的唯一活物。
陆探走上前去,伸手去碰那花。等捏住一片花瓣时,他缓缓眯起眼来,随手一扫便连花顺瓶的扫落在地。
花瓶应声而碎。
小雏菊从被紧紧包裹着的土里解放出来,细嫩的根绿油油的,却在让人看清的那一瞬间便了模样。
欲哭无泪的唐卡就这样身上挂着泥土的坐在地上:“呜呜呜呜呜老大!”
陆探抿唇,避过唐卡有关于“我怎么走着走着就变成花了”“我好怕”“我怎么这么倒霉”的话题里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屋子里唯一的一个大物件便是坐在地面上的梳妆镜,那镜是铜镜,是古时候女子闺中常见的物件。
但在这二十一世纪,这东西的存在显得却没有那么正常。
陆探走了过去,抬眸与里面的人物对上了眼。唐卡委屈屈地走了过来,一边拍着土一边说:“我在这里待了好久了,没遇到什么东西……”
于是他抬头望向镜子,满脸的委屈突然成了僵硬,立刻离身边的人远了许多。
“老、老大???”
唐卡眼睛都红了,他的声音几乎都是压不住蹦出来的。
——那镜子里,赫然是一张女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