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探眼里的神色晦暗不明,轻轻抬起手腕,挥动利刃。

结界应声而碎,周围的声音瞬间消失,再次出现在眼前的依旧是那长长的走廊。走廊长而黑,就像他要走的路一样。

一个人要走完这条看不见尽头的漆□□路。

突然的,一股瘙痒惹上喉咙,剧烈的咳嗽声在黑暗中响起,黑夜吞噬了眼泪,肺部的疼痛让他站不稳身子。

陆探晃了晃,在吃掉周围仅存的怨气后,心中的恶意疯狂肆虐。

在他再一次砍碎心底的柔软时,现在是否只是一个人、是否走的是漆黑的、看不见尽头的路,好像也无所谓了。

……

另一边。

布着泥泞与蜘蛛网的地下室内,一位瘦弱的青年被绑在椅子上。他无助地睁着充满血丝的眼睛,嘴里被塞入一团裹着血腥味的半截衣袖。

他不敢吵不敢闹,甚至连动也不敢动。因为他知道,嘴里的那截衣袖,是在他吵闹时,眼前这位曾经的“队友”砍下他的手臂,脱掉上面剩余的布料,然后塞进他嘴里的。

在剧烈的疼痛与挣扎中,他只能堪堪睁着眼,看着眼前荒诞的一幕。

曾经有些熟识的陈骁正跪在地上,以最古老的方式向坐在椅子上的少女表达忠诚。昏迷不醒的依依此时也躺在此处唯一的一张桌上,好看的洋装上面一尘不染。

少女背着他坐着,并不能完全看清面容,不过那一头深紫色的长发足以让阿海知道,他绝对没有见过这位少女。

但刚刚,也是她说他吵,他才变成了这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