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仙你有所不知,”谢枕汀摇摇头,“我在符真处不学刀法,不学兵刃,学的最多的便是拳掌和轻功两项。”
“他既有‘孤鹰’之名,我也不能坠了他的名声。”
“你……”俞明仙还想再劝。
“不过是闯一闯叶家,我也不是去做什么鸡鸣狗盗、杀人放火的事,哪儿至于如此畏缩?”
“你这般鬼祟行径,叫人逮住了哪里说得清楚?何苦平白去招惹叶家?”
“我意已决,”谢枕汀摊开手掌朝桌上指去,“烦请你为我把这张图画完。”
俞明仙摇摇头,一脸的“你实在无可救药”,“你被擒获了,千万别将我供出去,我们帮可不想和叶家生龃龉。”说完无可奈何地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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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谢枕汀就穿好夜行衣守在叶家院墙外隐秘的一角,此处接近他和俞明仙看好的一条路线。到戌时末,叶家轮值的护卫弟子会换一班人,谢枕汀施展轻功提纵,轻飘飘地攀上墙头探看,趁那些人交接时守备松懈,一招“登萍度水”从墙上飞渡过去。一路以四下的建筑为遮掩,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瞅准空隙就窜,深入叶家这事儿以谢枕汀亲身体验来说也不算多难。
若是让俞明仙亲眼目睹,保准啧啧称奇,谢枕汀或许不及孤鹰,驰骋长白,傲视顶峰,轻功造诣却绝不低,他整个人像是一只毫无重量的纸鸢,随风逐波,轻薄得似乎都能看见风吹在他身上拂过的波纹。
不多时谢枕汀顺遂接近了位处叶家东面的内院,从屋顶上居高临下地看过去,个中院落四四方方,鳞次栉比,规整得如同长安朱雀门前的坊市。谢枕汀不敢轻忽据说身处此间的两位宗师,往嘴里丢进一颗药丸压在舌尖下,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再徐徐吐出一口气,由此改换了一种呼吸吐纳的方法,将自己的呼吸压到微不可闻。轻功的根基就在呼吸,能在隐匿呼吸的同时施展出绝妙的轻功——难如登天。却是长白派独一份的绝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