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敬直接挂断电话,手指动动,毫无留念地拉他进黑名单。

音乐随着“咚”得一记鼓音,进入高潮。

裴敬悄然走到舞蹈室门边,隔着露出一条缝的门看了看。

门内,景闻清渐渐沉下心,时而踮脚,时而下落重心,他身上的中袖舞服被动作带起,手臂自身侧舒展到半空中时拉扯出一小段白皙的腰,柔中带刚,刚中带柔。

虽然动作时不时的卡着壳,但总体而言流畅自然,伸缩自如。

又几个八拍后,景闻清挪到了墙边。

他贴着墙蹲下身来,慢慢地将脸贴近膝盖,一头凌乱的中长发飘晃着,更具凌乱美。

只见景闻清的肩膀轻微颤抖,双手紧紧扣住头抓着自己的头发。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四个八拍后,景闻清低垂的头缓缓扬起。音乐渐渐哀婉,而景闻清再睁眼时,双眼毫无焦距,木讷地大睁着,像木匠雕刻的死板娃娃,毫无生气。

此时的景闻清背靠墙壁,软骨病般蹭着墙起身,双手空荡荡的,五指在虚空中紧握,抓东西抓不住,又颓唐地摊手,落了空。

每一个动作都卡着舞曲的点,干脆利落。

音乐声重音响起的那一刻,他的双手直直往下坠,如同被人拖拽着脚拉扯般,右脚侧跨出去,双手吃重,用力地撑着地板。

手臂上骨骼分明,瘦削却又有劲。

景闻清俯身贴近地面,浑身软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