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裴容如何能信,不亲眼见到段景洵,他怎么能放心?
“那你叫他来见我!”
“奴才会将容世子的话带给太子,其他的,奴才便不能保证了。”
裴容—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似是生气似是委屈,他喉头仿佛被塞了团棉花一样,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他动了动嘴唇,很艰难地挤出声音:“那你……那你跟太子说,要他小心行事,我现在很生气,他要是不好好的出现在我面前,我—定不会原谅他把我关起来。”
这话常彬听在耳中,也不免为之动容,若是段景洵听到,又会是何感受?
“容世子的话奴才记住了,奴才告退。”
见常彬要走,裴容又急急叫住了他:“还有!你跟太子说,我赠他的药囊,—定要时时带在身上!”
常彬脚步一顿,回头道:“容世子放心。”
常彬走后,裴容已是浑身无力,怔怔地跌坐在塌上。
他从怀中拿出那枚平安符,细细地抚过,指尖微微颤抖:“我—向不信神佛,可现在……”
想说的话再也无法继续,裴容攥紧了平安符,贴在胸口上,轻轻地闭上了眼。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不让他那么害怕。
常彬走出暗房,段景洵正坐在偏殿中,低头摩挲着手中的茶盏。
杯中的茶水已经冰凉,他不知在这坐了多久,神色淡淡,双眼似乎瞧着某个地方出了神。
常彬走上前去,低头喊道:“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