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渔这回想了很久,他说:“你们知道惊蛰这个节气意味着什么吗?”
他也不管PD们怎么想的,或者听不听得懂,继续道:“我小时候很穷,家里干农活是要记日子的,那时候我就知道,惊蛰过后就是春耕,我不能再偷懒了,我得干活。”
这是梁渔第一次在公众面前谈论自己的过去和原生家庭,网络上关于他这方面的小道消息其实也不少,但从梁渔嘴里亲口说出来却是真正意义上的首次。
“我以前不喜欢这个节气,它对我来说只有苦和累,永远睡不够,吃不饱,还得挨揍。”梁渔说到这里,突然顿了顿,他看着PD道,“这个得剪掉,不能放。”
PD大气都不敢喘,只能说好。
梁渔像是回忆了一番,他突然笑了起来:“但许老师就是惊蛰,是每年落下的第一场春雷和第一场春雨,”他看着面对着自己的摄像机,笑容很漂亮,“当他落在了我这儿,我这儿就是春天。”
单人CUT是分开录的,所以梁渔最后说了什么,许惊蛰并不清楚,只知道这后半天PD们看他俩的眼神都不太对,夸张点讲就是粉色滤镜码的有些厚。
PD还很体贴,说:“我们等下人就撤了,机器正常录,老师们都能放松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在乎拍到要不要紧,尺度问题我们会把握的。”
“?”许惊蛰不懂他在暗示什么,难道怕他们在镜头前面直接上床?
关键是上床他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梁渔倒是盼着他们快滚,自己和许惊蛰能自在点,许惊蛰包袱实在太重了,他稍微抱一下,人都先担心发型会不会乱。
“摄像头太多了。”许惊蛰等人走了后,还在四处看,他很烦恼,“怎么这么多啊。”
梁渔只能提醒他:“你现在说的话都会被录下来。”
许惊蛰吓了一跳,他捂住嘴,凑在梁渔耳边用气音道:“我说这么轻呢?他们能听到吗?”
梁渔:“……”
大概是许惊蛰的反应实在是太好玩了,梁渔干脆带着他把别墅里的摄像头都找了一遍,最后一个摄像头在更衣室外间,许惊蛰有些担心:“换衣服会拍到吗?”
梁渔觉得他瞎操心:“你不脱光不就行了。”
许惊蛰盯着摄像头,还是在纠结,梁渔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说:“你抬头。”
许惊蛰微微抬起脸,梁渔顺着他姿势低头,嘴唇贴在了他眉梢上。
“……”许惊蛰过了一会儿才问,“刚会被拍下来吗?”
直到晚上许惊蛰才稍微适应了点真人秀的节奏和模式,保姆给两人准备了饭,梁渔吃的时候许惊蛰还在研究饭桌中间摆麦的位置。
梁渔给他碗里夹菜,说:“别看了,录不到你吧唧嘴。”
许惊蛰不赞同道:“我才不吧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