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注视着许嚣凌厉又深邃的眼睛，脑子中原本要说什么话，但瞬间都想不起来要说什么了。

“我选择，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刹那间，整间病房的空气都冷了下来。

许嚣的脸色很不好。

“张扬，只能二选一，你无权拒绝回答。”

张扬将嘴巴闭的紧紧的，一言不发。

许嚣重重的叹了口气：“张扬，这个问题很难吗？你到底是喜欢我，在乎我，害怕失去我；还是对我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感觉了，只是把我当成你的老板，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随之，张扬也叹了口气，卷翘的睫毛上下波动着。

“我在乎你，害怕失去你。但是经历了这些事，我已经不能确定我是否还喜欢着你了。这样的回答，你还满意吗？”

许嚣怔在了那里。

他已经，不喜欢他了吗？

“我可以下去了吗？”

许嚣呆呆的放开了张扬。

夜里，许嚣睡觉的时候，张扬就拉开一张折叠床放在许嚣的不远处躺下来。

医生嘱托过许嚣现在身上有伤，所以最好不要平躺，容易碰到伤口。

张扬便躺在床上，睡的很轻，几乎是隔一两个小时就要起来看一次许嚣睡觉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