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时间已晚，这里是教师公寓区，外面除了韩风，并没有其他人。

韩风站在那栋楼下等了一会儿，然后就看到了李亮所在的那间房子开始冒出浓烟，估摸了一下时间，韩风来到公共电话亭，拨通了火警电话，报告了这里失火的消息，当对方问起他的身份和姓名的时候。他并没有在电话上留下指纹，在手和电话之间，隔着他的外套。

站在楼下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站了一会儿，当他看到房间里面开始冒出红光的时候，周围的邻居已经发现了李亮房间里面的状况，一时间整栋教师公寓楼开始热闹起来，大家纷纷叫嚷着赶紧救火，救人。

韩风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在嘈杂的人声当中，他听到了李亮被大家成功救了出来的声音，便决定离开了。这个时候，一辆消防车呼啸着冲了过来。

事情完全按照韩风的设计而进行着，李亮被大家救了出来，可能是由于被浓烟熏到，他陷入了昏迷的状态，而他所在的房子里面的东西，例如电脑，电子设备等，全部被烧毁，由于消防人员的及时赶到，整栋教师公寓，除了李亮所在的那个房间被烧得乌七八黑之外，其他人基本上没有任何影响。

……

“alex——”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南边附近的一个地下室中突然传出来了一声凄惨的喊叫，惨叫的发出者是一位看上去简直有点蓬头垢面的老者，他带着厚厚的近视眼睛，脸上的络腮胡须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处理了，上面甚至还沾有粘稠而发黄的油渍，爆炸式地头发看上并不是故意做的发型，而是自然而形成的，他叫法兰克·莫瑟夫，曾经的麻省理工学院人工智能实验室的主任，同时也是当年ib罗切斯特实验室的首席科学家。

这间地下室中装满了各种电子设备和仪器，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各种老旧的家居和生活垃圾堆积着，简直和一个街边流浪汉的蜗居没什么两样，很显然，法兰克现在的境况用穷困潦倒来形容毫不为过。

在美国，一位科学家能混到这种地步，实属不易，要不是法兰克的性情非常古怪，由于过多得和机器打交道，乃至忘记了正常的人际交往关系处理，要不是法兰克的妻子因为其醉心于研究而卷着他的财产跟人跑了，要不是他和以前的同事们的研究思想完全不同，要不是他剩下的资产全部用于购买研究用的设备和仪器……法兰克也不会潦倒如斯。

“一头脾气古怪的犟驴……”

“一位性格孤僻的怪人，有着严重的心理问题却不愿承认……”

“疯子，妄想狂！”

“不懂风情，性冷淡，茅坑里的臭石头！”

……

上司，同事，朋友，妻子……每个人都送给了他非常有特色的外号，他们一个个都和法兰克保持了距离，甚至，有人要将其送进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