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他太乐观了。
他刚咬下一口煎蛋,就见对面的某人慢吞吞舀了一勺汤,再慢吞吞送到嘴边,然后手一翻,滚烫的汤汁就这样垂直滴在了他的裤子上。
“唉!”隔着一层布料,宋眠仍是被烫得一激灵,“操!”
幸好还没没换裤子!
江舟迅速抽了张纸巾挪去他腿边,半蹲下身擦掉那处挺艺术的画了个椭圆的污渍。
“烫到没?”江舟问。
“没,就只有一咪咪小感觉。”宋眠缩了缩身体,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丢丢的距离,小声道。
“又在乱想什么呢?找不着嘴在哪儿了?”江舟抬眸瞥了他一眼。
“没乱想啊。”宋眠说,“就半路岔道想了会儿你昨天亲我的时候的样子,我手就软了。”
江舟:“……咳。”
故作镇定地扔掉脏了的纸巾,起身时却又恶作剧般的在宋眠嘴角蜻蜓点水印了一吻。
宋眠脸刷地一热,欲盖弥彰吞了口小馄饨,急急忙忙的嘴巴又烫得一哆嗦,“唉!”
江舟:“……”
“这碗是刚盛出来的,没放凉。”江舟去冰箱里取来一块冰块让宋眠含着,又去洗手台润湿了一块布巾过来,叠成方块状按在他唇上,说,“昨天还没得到教训?吃什么都这么急,急什么呢?我又没跟你抢。”
宋眠眨眨眼,如果这会儿墙上有洞的话,他真想立刻钻进去。
这个季节的天翻得比书页还快,晨雾还没彻底散去,乌云便盖了顶,狂风卷起路边的树叶半空起舞,空气多了些潮湿。
中午吃完饭,宋眠拉着江舟乘地铁去了塔园路。和两个“儿子”亲子玩乐了两个多小时,赶在滂沱大雨来临前搭上高铁回了沪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