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具象的描述。季玩暄撑着下巴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道:“那他对你呢?刚才说的这些,应该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的吧。”
台上的摇滚歌手开始唱情歌了。
陈奕然垂下眼皮看着杯中的鸡尾酒,思索了一会儿没有出声,季玩暄推开冰美式,懒洋洋地趴到了桌上:“或者你给我讲个他的故事?”
全世界没有人比他更八卦了。
明明问的是隐私的事,但当说起那个少年的时候,陈奕然好像也并没有那么抗拒:“他……好像最近喜欢上了摄影。”
从建筑转行的摄影师季玩暄眨了眨眼,笑了起来:“嗯?最近?”
确实是最近。
年前的假期,艺术生们绝大多数都离开学校去了一些专业机构集训,美术老师陈奕然得了空闲,又被老校长安排着去给补课的高三监晚自习。
他样貌好,脾气也温和,很受那些基本没有上过美术课的学生欢迎,而为了不让这个美男子令大家自习时心有旁骛,彭校长很会端水地安排他每天换一个班级。
——其实,您直接放我假就行了。
校长瞪了他一眼。
——你想得美。
监自习是件很无聊的事情,陈奕然不像别的任课老师那样还有作业可以批改或是备课,一般也不会拿出手机妨碍同学,基本上都只是坐在讲桌边,百无聊赖地翻阅留在桌上的书本。
忘了是从哪天开始,他去的每个班级的讲台上都多了一本杂志。
《读者》《知音》《儿童文学》《漫画arty》……若是一次两次还可能是哪位老师落下来的巧合,但在第七次从某一页翻到一张特意标注了日期的拍立得相纸后,陈奕然再也没法装瞎当看不见某位少年的小心思了。
手中的相纸印着常在教学楼下出没的一只橘猫,构图从专业视角来看挺一般的,但是橙红色的光漏得很讲究,一下给这张照片增添了不少迷蒙的艺术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