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点几乎冷漠地看向男生:“我实话告诉你,初中你诬陷我用家里的势力威胁陆间,但我能支配的最大能力,不过就是私家侦探高额的聘请费用。”
他早就知道陆间爸爸的去世。
那个时候的于点像是一只小刺猬,连于祁云他都不愿意相信。小孩子拿出一年的压岁钱去找人帮忙,很轻易就得知了陆间爸爸的离职,不过只是经济紧缩下单位的一次寻常裁员。
知道他和陆间关系的不是于祁云,是陆间的爸爸。是他和陆间说了什么,父子俩闹得很不愉快,男人走到路上才出的车祸。
从头到尾,于点不过就只是个连推波助澜作用都算不上的配角。
但陆间做不到恨自己,他就来恨他喜欢的人。
这回轮到男生两眼失神,一遍一遍地摇着头说“我不信”。
爱信不信。
于点看着这个莫名其妙为陆间一次次出头的人,忽然想起了安屿提起自己曾见过他。
在男生近乎癫狂的行为中,于点捕捉到了一丝荒诞的可能性。
“你是不是喜欢陆间?”
男生反应很大地把手边的水瓶向他砸过去。
他的动作僵硬而滞缓,于点躲得很轻易,但瓶子坠地的动静一响,病房大门立刻被人踹开了。
郁子升冷冷地走进来,杀气重得像是要把人这回直接踹进icu。
每到他勉强能接受一件恶心事的时候,陆间和他身边的人总有办法再继续往下触及人类的底线。
自己的问题就从自己身上找,总他妈赖别人是有什么精神疾病吗?
于点反应很快地站起来拉住了他:“子升哥,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