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的世界里是非黑白分明,他要想越过朋友那条线,就不要再做还可以退回去的打算。
郁子升理都没理他,伸手勾起牛仔外套便向门外走去。
姜翟窝在沙发上没回头,低头默默笑了一会儿,听见了身后大门打开的声音。
但是,这孙子,急着抓小孩能不能也先把他家门关一下啊。
等了半天没听到关门声,姜翟裹着毯子坐起来,手臂搭上沙发靠背想要起身,但一回头,就看见牵着姜绻进屋的陈奕然。
这两人走路怎么都没声音的。
坐在沙发上的男生黑发凌乱,眸中的水光比起虚弱更多的是迷茫,薄毯一半垂落,露出他肩颈连片的肌骨脉络。
陈奕然以美术生挑剔的专业视角没什么感情地扫视了一圈,在淡淡感叹他做模特应该出场费很高的同时,感觉刚才在门外,姜翟他哥看见自己后微微挑眉,淡淡落下就走的那句“啊,姜翟?屋里歇着呢,病得要死了”说服力着实欠佳。
姜绻换好拖鞋抱着自己的画笔和本子去接水喝了。
陈奕然站在玄关,视线落到茶几上那一袋子还没拆封的药盒上,不动声色地把刚才又回家取了一趟的小药箱往身后藏了藏。
“你看起来好像没什么……”
沙发上的人头突然不见了。
姜翟“砰”地一声把自己砸在垫子上,看不到的语气极度孱弱无力:“啊,病得要死了。”
陈奕然:“……”
也不知怎么的,他们的心里同时不合时宜地想起一句老话。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