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拂过她手中的书页,哗啦啦停在了一页童稚的插画。
夏洛洛没有读《论自由》,也没有读《基督山伯爵》,她在看《夏洛的网》。
渺小的夏洛对威尔伯说:“我救你。”
但渺小的夏洛洛连她自己也救不了。
能把麻袋似的军训迷彩服穿得玲珑有致,是因为她把皮带系到了腰间最合适的高度。
身上总有淡淡好似天生的清香,是因为她每个周末都会用金纺浸泡衣物,每天早上都洗一次头。
她的确只是个平凡的女孩。
只不过稍微幸运一点,长得特别好看。
“夏洛洛!”
她回过神,看见于点站在栏杆边笑着冲她挥手:“你喝不喝饮料,我请你呀!”
但也偶尔会有一阵不讲道理的风吹过,拨乱她的书页,又笨手笨脚地蹲下来,帮她一起拾捡纷乱着落满整座走廊的英语试卷。
她笑着点了点头。
今天也没有搞懂女孩子们之间的友情。
于点放下水瓶想。
就像他永远也搞不懂少女的裙摆是怎么在被物理定律框定的世界中自由蹁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