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点委屈地低下头:“我才不想出来。”
小雨点又把自己裹成茧了。
幸而这群人跑得远,要不刚才那一嗓子得把信中七剑都嚎下天山。
想起洗澡后搭着毛巾在淋浴间漱口时听到的笑话,郁子升有点庆幸他最终还是披着外套出来看了看,路上还碰见那飘浮的荷包蛋,最终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成功捡到了某个倒霉蛋。
郁子升:“高音这么厉害,合唱队真是没眼光。”
于点的拳头都攥紧了。
但这人却忽然笑了一下。
“明年还给我烧纸吗?”
于点裹着床单呸他:“你能说点阳间的吉祥话吗,子升哥?”
这称呼倒新鲜。
郁子升隔着床单精准地捏住他的下巴:“再喊一声。”
于点不理他了。
郁子升也不纠缠,起身把小傻子扶起来,搀着他绕开桌椅板凳,在关灯之前侧过头和孩子轻声说:“天黑了,睁眼。”
骤暗的夜色下,于点被棉白包裹的脸蛋红得烫人。
“还怕吗。”
郁子升捏着他的腕子下移,让人揪住了自己的衬衫衣角。
“不怕了,”于点摇头,“鬼没你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