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临近死亡的人和墓地才会有死亡之气。凤小强一个踉跄，差点儿没被门槛绊倒。

帷幔重重。凤小强只能依稀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影。

铁风上前把帷幔一重重挂在金钩上。凤小强跟在后面，每一步都感觉重逾千斤。

终于最后一层帷幔掀开。当看清床上躺着的人，凤小强脑中轰响，如遭雷击。阵阵眩晕令她站不稳，身子向前扑去。

铁风及时扶住她：“郡主，尊上时间不多，你千万要撑住。”

床上躺着的人依稀有凤九霄的轮廓。但他露在被子外面的脸和手惨不忍睹。

他的苍老用鹤发鸡皮形容不了。因为他苍老的皮肤像被刀子割开的一条条网状纹路，每一条裂缝都是皮肉外翻，外翻的皮肉焦化的似乎一碰就碎。

凤小强踉跄着扑到床前，她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上凤九霄的手。她不敢用力，生怕稍稍用力他的手就会碎掉。

凤小强长这么大，包括她在现代的生命，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一样，心痛到无法呼吸。

她和凤九霄相见的次数不多。每一次相见都非常平淡自然，她的心情也没有过多大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