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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魏禹平日里说的那些俏皮话,李玺忍不住笑起来。

又是“啪”的一声。

郑信肃着脸,“不许走神。”

“哦。”李玺不情不愿地翻开书,脑子里想的却是魏少卿。

郑信也很苦恼,满心的恨铁不成钢,全程控制着火气,才没把戒尺敲到小外甥那颗卜楞来卜楞去,就是不肯好好看书的脑袋上。

上午的课程终于结束了。

甥舅二人双双松了口气。

李玺去夫子们的休憩间找魏禹,没看到人,想着散学之后去大理寺堵他,问问他为什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不教他了。

最好把他骂得愧疚难当,乖乖给自己做鸡汁面。

下午是大课,郎君们聚在一起上,今日刚好轮到郑信讲器乐。

李玺吃了一顿饭,心情已经好多了,懒洋洋地坐在后排,支着下巴瞧着心上人。

唉,太严肃,太古板,十分无趣。

如果不是长得好看,大概早就不喜欢他了。

郑信再再再一次逮到他走神,忍无可忍,把他叫起来,“福王,你来说说,方才我讲了什么?”

李玺一半脑子在走神,另一半脑子也在听课,“郑夫子方才在讲琴,说真正的爱琴之人会把琴当成好友,甚至伴侣。还有人因为琴毁了自己也活不下去——我觉得有点傻。”

郑信皱眉,“此话何解?”

李玺嘻嘻一笑,道:“琴毁了再买一把不就得了,平康坊乌木局,贵的贱的长的短的,要多少有多少,干嘛把命都搭上,不是傻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