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梅看着一直陷入沉思的陆政东的神情从迷茫到完全的忘我再到如眼神如同同脱胎换骨一般的明亮起来,看来陆政东原来有些朦胧的窗户纸在这一刻被捅破了。
破茧成蝶也就是在一瞬间。
梁梅也不得不叹服陆政东的悟性,她听说这话之后真正勘破这层窗户纸还是调到京城之后,也就是花了好几年时间,这还是被人认为是悟性很强的了,而陆政东这个悟性该怎么算?
陆政东和梁梅低声聊着体制内的人和事,时过境迁,位置转换,两人还是一贯的默契,时间就是沙漏里面的沙子,流失的无声无息,其实世间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就像一个哲学观点,唯一不变的是变化。
而陆政东不止是想通了这一层,而且也想到了他和梁梅的关系,之前陆政东说不清对梁梅是什么样感情,是同事是盟友,是情人是友谊,一切不经意发生,即不拖泥带水缠绵又没有生死相许情痴,有的或许是惺惺相惜或许是相互欣赏,但陆政东现在明白了,两人绝非只是贪恋一时的男欢女爱,也不仅仅是心心相惜或者互相欣赏,还有官场疲惫和高处不胜寒的心境,才有了两个有共同感悟灵肉的相偎相依吧……
两个人就这样相依相偎了许久,梁梅听得陆政东喉结似乎吞咽了一下不禁抬起头,梁梅立即感觉到陆政东的异样,略一怔下,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自己胸前的口子已经解开大半,里面一览无遗地落进了他的眼里。
梁梅浑身不克自持的又变得灼热起来,低下头,心中不禁暗暗痛恨自己的身体,让女人仅有的那么一点矜持也烟消云散,梁梅深刻地知道,对她来说,陆政东已经成为抚慰寂寞的一剂心灵毒药,毒瘾已深,再也不可能戒除挽回了,但她也非常清楚现实……
那就珍惜在一起的每一次,把在一起的每一次就当成最后一次。
“别再胡闹了,我们进去吧。”
陆政东点点头,抱起梁梅进去……
等梁梅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陆政东早已经出来了,看到桌上放着一古朴的盒子,不禁问道:
“这是什么?”
陆政东笑了笑道:
“一块当年闹着玩收藏的玉石,给你吧。”
说着一顿又道:
“既然是有求于人,总不好空手而去,不过太贵重人家恐怕也不会收,我那包里还有副字,不算很值钱,估摸着也该拿得出手。现在的市场是真品赝品交叉,泥沙俱下,难得淘上一件好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