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妄后悔了,松手起身没什么犹豫,但是这点反应被察觉,也没能成功。
他被按回来,只听着刑止话锋一转,没再逗他:“其实我们只是觉得,人失联就失联,像被异种吞掉,撕成碎片什的么。反正我们没看到,没了就没了。遭遇什么反正也没法挽回。”
“但是我们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看到那么……那么多年前的人。还是这种丑陋的模样,就挺……不是滋味的。”
他确实是对父母没什么感觉,但真正见到感染者的时候情绪变得复杂了。
什么感觉呢,他也说不清。
“就好像,”刑止睁开眼睛,看着车顶“比瞬间死亡更让人无力。”
死亡不可救,半死不活最令人崩溃。
希望到底存在于哪一方呢。
刑止好像间接给他解释清楚,前面其他队员那句没头没脑的‘本来以为没了就没了’的含义。
松开的手重新围了上去:“没事。”
余妄道。
温热的体温把他整个人都暖了回来:“嗯。如果你是个alha,我们再不济就一起死在荒野了,可你现在是个oga,怎么办?我又自私得很,不肯把你让给别人,想一想你在某个不如我的alha怀里被他标记,我都没法忍。但如果哪天我回不来,留你一个未免也太痛苦了。”
“你现在知道了?”
余妄对他说了六个字,听着还有点小幽怨。
刑止乐了:“不知道,不如你告诉我我该知道什么?”
他的声音又轻下来:“我该怎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