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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他的二哈 草祭c 947 字 2022-10-24

这里大部分的桌子都是空的,还有几个零零散散有人的桌子离他们很远,饶是眯着眼睛仔细看也瞧不出这边有什么动静。

这个本不宽阔的空间悄然逼仄起来,明明空调开着,风很大,但许柯还是觉得很热,白衬衫后面渗出一层细汗。

他愣了愣,目光先是从相互交接的两只手上一晃而过,然后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往这个桌上的另外几个人看过去。

高迈抱着个酒瓶红着脸,眼皮几乎都要睁不开了。另外说不喝酒的那两位也安静的埋着头,早已人事不知。饭桌上一片狼藉,在满是酒瓶和高碟堆砌的空间里,发生着一件连当事人都可能会不记得的隐秘。

许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居然好像偷偷松了一口气,非常深刻的实践了什么叫做贼心虚。

顾深看到他这一系列反应,低低的笑了起来。

许柯有点恼,蹙眉瞪他:“笑什么?”

顾深这时候已经坐直了身子,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脸上出现了一大片一大片的晕红,血色从脖颈处往上蔓延,红成一片。

应该是醉了,现在不大清醒。

这里安静了一会儿,没有一点杂音,他们两个的手还抓在一起,从侧面看,就像是互相紧紧交握着一样。

在这个泛着橘黄色灯光的朦胧环境里,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又是那么暧昧不清。

“你,”许柯嗓子有些痒,他咳了一声,接着问:“算是自杀是什么意思?”

从顾深跟他说今天是他妈的忌日开始,许柯就知道顾深想跟他讲讲这件事情。或许只是憋了太久想找人抖落一下。又或许是因为喝了酒,情绪不可避免的开始外泄。

这话在今天可能跟任何人说都可以,只不过恰好此时陪在顾深身边的是他而已,至于其他的,许柯不想细想。

“意思就是,”顾深靠在椅背上,半阖着眼,像是随时都要睡过去,但抓着许柯的那只手力道却一点没松,“她吧,感冒了没跟人说,也没去治。一直拖着,最后拖成了肺炎。”

顾深语气很平常,跟他说其它故事的时候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