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熟知内情的姜舒在冷笑,她捏着秘书递来的请帖嫌弃地甩到一边,心里已经在臆想女生的凄惨下场,最好虐的再狠一点。
姓沈的手段层出不穷,招招狠绝,够她苦受好久。
外界纷纷扰扰,身处风暴中心的人却整日清闲,除了带着景阙熟悉业务,没事做就躺在店里前台后睡觉。
美其名曰养神,躺地理所当然。
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姜寻快要进入深度睡眠,一通电话就打搅了她的清静。
“喂?”她嗓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又困又懒洋。
“爸想见你。”
是姜舒。
她直接开门见山,“他刚出手术室,医生说他没有多久了,你要是有空的话,能不能过来见他一面。”
姜舒很少用这种委婉的语气。
最起码在姜寻为数不多的记忆里,姜家人对她的态度永远是颐指气使的。
“凭什么?”姜寻却散漫地往后靠去,展开毛绒毯子舒服地盖好小腹,“他是谁啊,想见就见。”
“我知道你对爸爸有怨言,”姜舒声音有瞬间的急躁,又被她冷静地按捺住:“但是姜寻,这次算我求你,就来见一见他吧这些年,他其实过得也很难。”
求。
亏她用的出这个字。
姜寻沉默着。
她在想,为了让姜敬任达成心愿,姜舒能退让到什么地步。
结果出乎预料。
姜舒居然主动提出再让一成财产。
先前谈判的时候,她可是死活不肯放手半分,如今只是姜敬任一个微不足道的要求而已,她竟然肯退到这种程度。
姜寻意味不明地眯起眼,随即轻笑:“可以,时间和医院发我。”